朝入天苑中,谒帝蓬莱宫。
青山映辇道,碧树摇烟空。
谬题金闺籍,得与银台通。
待诏奉明主,抽毫颂清风。
归时落日晚,蹀躞浮云骢。
人马本无意,飞驰自豪雄。
入门紫鸳鸯,金井双梧桐。
清歌弦古曲,美酒沽新丰。
快意且为乐,列筵坐群公。
光景不可留,生世如转蓬。
早达胜晚遇,羞比垂钓翁。
自古有秀色,西施与东邻。
蛾眉不可妒,况乃效其颦。
所以尹婕妤,羞见邢夫人。
低头不出气,塞默少精神。
寄语无盐子,如君何足珍。
清晨来到天子的庭苑中,在蓬莱宫拜谒皇上。
青山掩映皇上的辇道,碧树摇曳在苍茫的天空。
在翰林院滥竽充个谬数,侥幸可以与银台阁的文人沟通。
翰林待诏侍奉贤明的皇上,振笔挥毫歌颂清明的政风。
归翰林宿舍时已经是落日黄昏,浮云骢小步行走。
人与马都不想逞能,没有飞驰起来逞豪雄。
一入宿舍门就看见紫鸳鸯戏水,金井中高大的两棵梧桐树。
树下来段清歌配古琴曲,喝的当然是新丰的美酒。
人生快意且须及时行乐,与群公大臣列筵喝酒吃肉。
时光不可挽留,人生在世就如飞转的蓬蒿。
还是早点腾达好,羞比姜太公那个垂钓翁,八十多岁才与文王相逢。
自古以来都有美人,西施与她的东邻东施。
蛾眉不可妒忌,何况效仿她皱着眉头。
所以尹婕妤很明智,一见邢夫人就自叹不如。
低头连大气也不敢出,沉默不作一声。
无盐子啊,丑陋如斯!你有什么可珍爱的?
⑴天苑,禁苑也。
⑵《唐书》:大明宫在禁苑东南,西接宫城之东北隅,长千八百步,广千八十步,曰东内。本永安宫,贞观八年置,九年曰大明宫,以备太上皇清暑,百官献赀以助役。高宗以风痹厌西内漱湿,龙朔三年始大兴茸,曰蓬莱宫,咸亨元年曰含元宫,长安元年复曰大明宫。
⑶《上林赋》:“辇道属。”颜师古注:“辇道,谓阁道可以乘辇而行者也。”
⑷谢朓诗:“既通金闺籍。”李善注:金闺,即金门也。应劭《汉书注》曰:籍者,为尺二竹牒,纪其年纪、名字、物色,悬之宫门,案省相应,乃得入也。
⑸唐大明宫有银台门。
⑹《通鉴》:玄宗即位,始置翰林院,密迩禁廷,延文章之士,下至僧、道、书、画、琴、棋、数术之工皆处之,谓之待诏。胡三省注:唐天子在大明宫,翰林院在右银台门内;在兴庆宫,院在金明门内;若在西内,院在显福门内;若在东都及华清宫,皆有待诏之所。其待诏者,有词学、经术、合炼、僧道、卜祝、术艺、书弈,各别院以凛之,日晚而退。其所重者词学。
⑺)谢庄《月赋》:“抽毫进牍,以命仲宣。”李善注:“毫,笔毫也。”《诗经·大雅》:“吉甫作诵,穆如清风。”
⑻《韵会》:“蹀躞,行貌。”。
⑼梁元帝诗:“试酌新丰酒。”
⑽谢灵运诗:“列筵皆静寂。”吕延济注:“列筵,谓四座也。”
⑾《南史》:张缵年二十二,累迁尚书吏部郎,俄而长兼侍中。时人以为早达。
⑿垂钓翁,谓吕尚,年八十钓于渭滨,始遇文王。
⒀《史记》:武帝时,幸夫人尹婕妤,与邢夫人同时幸,有诏不得相见。尹夫人自请武帝,愿望见邢夫人,帝许之。即令他夫人饰,从御者数十人,为邢夫人来前。尹夫人前见之,曰:“非邢夫人身也。”帝曰:“何以言之?”对曰:“视其身貌形状,不足以当人主矣。”于是帝乃诏使邢夫人衣故衣,独身来前。尹夫人望见之,曰:“此真是也。”于是乃低头俯而泣,自痛其不如也。
⒁《史记·日者传》:“伏轼低头,卒不能出气。”《颜氏家训》:“公私宴集,谈古赋诗,塞默低头,欠伸而已。”
⒂无盐,战国丑妇钟无盐,齐宣王之王后。
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
两赋徘徊当问月,千年凭吊独临风。古今俯仰不相及,磊落襟期难与同。
极浦迷离谁揖客,大江日夜自流东。秋期预订鲈鱼约,拟陟巉岩夕照中。
苦雨声中春已去。春去无寻处。雨惯阻人归,问雨如何难阻、春归路。
惜别惜春愁莫诉。并作新词句。不识到明年,相送春时可是、人如故。
苦雨声中春已去。春去无寻处。雨惯阻人归,问雨如何难阻、春归路。
惜别惜春愁莫诉。并作新词句。不识到明年,相送春时可是、人如故。
旧梦隋堤,新愁谢砌,和烟细扑帘旌。已苦春归,被伊碎尽春心。
吟魂凄共游丝渺,趁东风、自去追寻。认分明。点点香毬,并做啼痕。
飘零也似残红样,任无人怜惜,自管离情。散入池塘,倩谁扶起轻盈。
化萍纵使还能聚,奈相逢、已是来生。更凄清。待得重圆,记否前因。
旧梦隋堤,新愁谢砌,和烟细扑帘旌。已苦春归,被伊碎尽春心。
吟魂凄共游丝渺,趁东风、自去追寻。认分明。点点香毬,并做啼痕。
飘零也似残红样,任无人怜惜,自管离情。散入池塘,倩谁扶起轻盈。
化萍纵使还能聚,奈相逢、已是来生。更凄清。待得重圆,记否前因。
残绣鸳鸯谱。未模糊、针痕线迹,助侬凄楚。记得当年红窗暇,悄听画眉人语。
将一幅、吴绫裁取。谁料罡风摧比翼,忍愁丝怨缕都抛置。
未了事,向伊诉。
茫茫碧海骖鸾去。问天孙、织残云锦,甚时重补。依旧空箱深深锁,添了啼痕几许。
但消受、连番愁绪。夜雨孤灯重展处,寄相思、谱作销魂句。
人去也,恨千古。
残绣鸳鸯谱。未模糊、针痕线迹,助侬凄楚。记得当年红窗暇,悄听画眉人语。
将一幅、吴绫裁取。谁料罡风摧比翼,忍愁丝怨缕都抛置。
未了事,向伊诉。
茫茫碧海骖鸾去。问天孙、织残云锦,甚时重补。依旧空箱深深锁,添了啼痕几许。
但消受、连番愁绪。夜雨孤灯重展处,寄相思、谱作销魂句。
人去也,恨千古。
萧萧瑟瑟。做弄春寒,相思寄与脆笛。写韵红楼,天样一般遥隔。
前宵记曾聚首,转添侬、者番伤别。便算是,再相逢,怎抵断肠时节。
此际离愁如织。灯焰小,惺忪欲眠难得。病耗传来,试问有谁怜惜。
东风又吹冷雨,打窗纱、助我惨咽。此况味,两地里、青鬓易白。
萧萧瑟瑟。做弄春寒,相思寄与脆笛。写韵红楼,天样一般遥隔。
前宵记曾聚首,转添侬、者番伤别。便算是,再相逢,怎抵断肠时节。
此际离愁如织。灯焰小,惺忪欲眠难得。病耗传来,试问有谁怜惜。
东风又吹冷雨,打窗纱、助我惨咽。此况味,两地里、青鬓易白。